忘恩负义的指控 (《上帝之城》与当今时代 第一篇)


《上帝之城》的写作背景

公元313年,君士坦丁大帝布《米敕令》,保障了基督徒的信仰自由,束了近三个世的迫害。公元380年,狄奥多西一世(379-395年在位)布法令,要求其治下所有公民信奉圣彼得罗马的基督教信仰。到了393年,狄奥多西一世一步布命令,打多神教的异教崇拜。至此,基督教通常被认为已成为罗马帝国的国教。

然而,公元410年,北方蛮族西哥特人攻陷罗马城,烧杀抢掠三天。这场震撼了罗马社会,尤其是深受西比的基督徒,他相信罗马是上帝的“永恒之城”。罗马的陷落令多基督徒感到失望和恐慌,同也引了异教徒基督教的指。异教徒认为罗马之所以被攻陷,是因基督教取代了罗马传统信奉的神,招致神的复。应这些指控,奥古斯丁从公元412年至427年,历时约15年,作了《上帝之城》部巨著。

《上帝之城》的内容

22卷,前10卷主要反异教徒的指,后12从正面述基督教的点。在《上帝之城》的第一至第五卷,奥古斯丁反驳罗马衰落与基督教信仰之的因果关系,指出希腊罗马的多神教并未保障罗马的繁荣,基督教的一神也非罗马陷落的原因。

在第六至第十卷,奥古斯丁批判异教徒的幸福。异教徒认为多神崇拜能确保个人与帝国的永恒幸福,而当的哲学也衷于探幸福主。奥古斯丁斥了异教和哲学的幸福论证是异教的是希腊哲学,都无法来真正的永恒幸福。

在《上帝之城》的后十二卷,奥古斯丁以圣经为依据,述“上帝之城”与“地上之城”的起源、迁、关系及最终结局。得注意的是,“上帝之城”的概念在前十卷中已有所提及。

《上帝之城》与当代的关

《上帝之城》成于距今一千多年前的罗马帝国,其讨论的哲学、史和希腊神话对21者而言颇为陌生。然而,正如圣所言,“日光之下,无新事”(1:9)。奥古斯丁代的人与今日之人共享同的人性,面相似的惑。用主耶的“世代”概念来看,第五世的世人与今日的世人属于同一个“世代”,尽管我生活在不同的段。奥古斯丁代的罗马人与当下的我们有着同样的属灵处境。

奥古斯丁面罗马社会深受“前基督教代”文化的影。狭上,“前基督教代”指基督降生前的代;广上,指基督教信仰尚未广泛播的期。尽管奥古斯丁代基督教已播数百年并得信仰自由,但前基督教文化的阴影仍未被基督教信仰的光芒完全散。在奥古斯丁之后的一千多年,欧洲逐渐进入基督教代。而今日的我生活在基督教信仰从公共域逐退的“后基督教代”。

轴线来看,21的我与第五世的奥古斯丁于一种“像位置”,即一种反向称的关系。奥古斯丁面的是前基督教文化的余波,而我的是后基督教文化的挑称使我能在《上帝之城》中发现许多与当代社会相呼的影子。

更重要的是,今日的基督徒与奥古斯丁敬拜同一位上帝,信靠同一位救主,内心有同一位圣灵内住,并且阅读同一部圣。因此,我跨越空与文化的距离,从《上帝之城》中汲取智慧,回当今代的象与挑

第一篇:忘恩负义的指控

罗马人的忘恩负义

在《上帝之城》第一卷第17章中,奥古斯丁回了异教徒基督教的指。他指出,公元410罗马城遭蛮族入侵的暴行(如屠掠、焚)符合人争的例,史上并不罕。然而,蛮族人除了暴行外,也展了出人意料的怜与仁慈,赦免了罗马人。容并非蛮族的常。奥古斯丁认为是耶基督对罗马人的怜,使蛮族人未将罗马杀绝刺的是,那些指控基督教为罗马陷落罪魁首的人,正是因基督的怜而幸存的人。他感恩,却反怪基督。奥古斯丁称“忘恩负义”。

在第一卷第七章中,奥古斯丁写道,在罗马的灾中,蛮族人按施了各种暴行,但他也表出反常的温和。他们选定最大的教堂作所,收容被赦免的人,使其免受残忍人的俘。奥古斯丁:“凡看不到是因基督之名而有的,就是瞎子;凡看到却不美基督的,就是忘恩负义;凡抱怨美的,就是糊涂;凡将此功于蛮族人自己的功的,就是不明智。”他认为,是上帝以奇迹般的方式限制了蛮族的凶残。

上帝的主权与普遍恩典

从上帝的主来看,上帝掌管万有,不管理信徒的生命,也掌管非信徒的命。正如箴言21:1:“王的心在耶和手中,好像的水随意流。”蛮族人的心思意念与行皆在上帝的掌控之中。保在使徒行17:28也指出:“我生活、作、存留,都在乎上帝。”因此,灾中的幸免非偶然或气,而是上帝的怜

从普遍恩典的角度,主耶稣说:“天父叫日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的人。”太福音5:45)上帝通普遍恩典福所有人,包括非信徒。神学家将普遍恩典的范畴从自然界的雨水与阳光展到道德域。圣灵人类的共同益,抑制罪维护良善,使堕落的世界仍能持秩序与生机。例如,上帝通普遍示和人内心的道德感束罪,通者的罚恶挡恶行。因此,人社会未沦为,人未自相残毁灭,皆因上帝的普遍恩典。

蛮族人在争中展的怜反了争的残酷规则,是上帝恩典的明。然而,那些从墟中幸存的人,非但不感上帝,反而怪上帝。奥古斯丁称他们为“忘恩负义”。

当代个人生活中忘恩负义的指控

忘恩负义罗马人的问题,也是人共通的罪性。多人在灾责问上帝:“我的人离世?”“我患病?”“何不伸手相救?”面对这样的痛苦,者首先祈求上帝安慰受苦者的心。未似苦的人无法完全体会种感受,不能率指他人信心弱。痛苦的情可以理解,上帝也深知人的感受。

然而,奥古斯丁提醒我,不要上帝的恩典而不人离世,但上帝仍存留你的生命;健康受,但上帝尚未拿走你的气息。人容易聚焦于失去的事物,却忽略上帝保留的祝福。唯有看中的恩典,我才能得安慰。

当代文化思潮中忘恩负义的指控

罗马人控基督教的思模式,不在个人生活中,也反映在当代学与文化域。在奥古斯丁的代,罗马社会仍延堕落的生活方式,距离基督教文明尚。奥古斯丁在中指出,罗马的衰落源于其道德坏,而非基督教的起。然而,罗马人却将衰落咎于基督教,期待基督教一罗马就立即灵,免除所有灾种急功近利的期待然不切实际。基督教信仰要化希腊哲学与罗马道德俗,需几代基督徒的信仰践与福音播,才能改一个民族、国家乃至文明。

在奥古斯丁之后的一千多年,基督教信仰重塑了欧洲社会,孕育了基督教文明,生了代科技、高等教育、民主政、自由与人等成果。些祝福惠及全球,包括非基督教国家。可以,基督教文明是“上帝之城”的光照耀“地上之城”的体。地上之城的居民享受了上帝之城的福。信徒因救恩典得救,按上帝旨意生活,促了普遍恩典的播,使非信徒也能受更丰富的祝福。

然而,生活在基督教文明中的一些西方知分子,却像奥古斯丁代的罗马人一,一享受上帝的祝福,一基督教。他富差距咎于本家的婪,指基督教为资本家迫工人的“精神片”;将男女分工视为社会女性的迫,指基督教为压迫女性的文化霸;将同性恋者的边缘咎于基督教传统的“霸凌”。他重新定、自由、力与平等,追求无需基督、靠人自我救托邦,将基督教视为步的脚石。

在美国,文化克思主者刻意抹清教徒信仰美国的祝福,通塞勒姆巫案等事件名化基督教,将奴隶制放大美国白人的“原罪”。例如,“1619划”主美国史的起点不是1620年的《五月花号公》,而是1619送黑奴的船只,否基督教在奴与平等中的献。种去基督教化甚至敌视基督教的意,与奥古斯丁反罗马人如出一,皆是忘恩负义

在《上帝之城》第四卷第一章中,奥古斯丁写道:“他追求地上的快,迷恋幻的事物。只要有悲苦——尽管悲苦的惩罚仍来自上帝怜治,而非判——他责难基督教,而基督教实为唯一救的真宗教。于是,那些无知的大被渊博者的诱导,陷入的痛恨。”里的“渊博者”对应当今代的那些鄙基督教的知分子。他用知分子的学惑民痛恨基督教。在敌对基督教的制国家,政府不只是使用学威,加上了政治威来灌基督教的意。但是,愿我不要做那无知的大

奥古斯丁一步指出:“很多人因上帝的恩典逃,却指基督教代,将城中的灾难归咎于基督。而真正的祝福——因基督的荣耀而得以存活——不功于基督,却因于自己的命。”同,今日一些学者只将西方文明的繁荣功于人的理性,追溯至希腊哲学,而非源于耶路撒冷的信仰。

在中国,忘恩负义的指控更。西方宣教士出于基督和中国人的,放弃舒适生活,来到中国与中国人同甘共苦,卑服侍,分享福音,并建立孤儿院、医院和学校,祝福了信徒与非信徒。然而,官方教育常将宣教士描绘为西方帝国主文化入侵的工具,将基督教视为愚昧的西方迷信。在种宣下,基督教被上政治标签,与帝国主侵略挂多中国人提及基督教便激起民族仇恨,却不知自己就医的医院、就的大学往往源于宣教士的创办,也不愿了解史。

套用奥古斯丁的些人“享受上帝的恩典,却指基督教,将民族的苦难归咎于基督。而真正的祝福——因基督的恩典而得以存活——不功于基督,却因于自己的党国”。

结语

罗马人忘恩负义的指控古今中外从未断。有人或:若承祝福源于上帝,如何理解灾?如何看待上帝掌管的世界中仍有苦难临到我?奥古斯丁并未回避问题。他既肯定上帝的恩典,也直面灾现实。未来,我继续奥古斯丁如何以基督徒的信仰回,帮助我以智慧面今日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