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国论神学”辨析“基督徒国家主义”

 


随着2022年中期选举的临近,主流媒体正在使用“基督徒国家主义”(Christian nationalism)一词指控他们的对手(保守派共和党参选人)。如:宾夕法尼亚州州长竞选人共和党人道格·马斯特里亚诺(Doug Mastriano)。他就被媒体贴上了“基督徒国家主义”这一标签。在华盛顿邮报的一篇报道中,马斯特里亚诺的一段讲话被用来证明他就是一个基督徒国家主义者。马斯特里亚诺的这一段讲话里他说:“第一修正案中的‘宗教’一词就是指基督教,这不是一种观点(这是客观事实)。 如果我们的制度不以基督教为前提,那就太奇怪了……保守派的原则始终如一:我们的权利来自上帝,真理是绝对的,道德是绝对的,圣经是你生活的基础原则。”[1]

从马斯特里亚诺的这段话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基督徒信仰的宣告。作为一名基督徒将自己的信仰应用于所涉足的公共领域,这是一件值得基督徒称许的事。至于美国与基督教的关联,这也是不争的历史事实。然而,在左派人士的语境里,“基督徒国家主义”(Christian nationalism)这一词,显然是带着贬义,是一种非正义的意识形态。而且,这顶帽子扣得够大,有让人不能承受之重。

所以,我们不得不来澄清概念,究竟他们所说的“基督徒国家主义”(Christian nationalism)是什么意思?如何定义“基督徒国家主义”,如何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基督徒国家主义”者?

两位社会学者安德鲁·怀特黑德(Andrew Whitehead) 和塞缪尔·佩里 (Samuel  Perry)在2020年曾出版一本书:《为上帝夺回美国:美国的基督徒国家主义》(Taking America Back for God: Christian Nationalism in the United States)。 在书中,作者将基督徒国家主义定义为:“一种文化框架——神话、传统、符号、叙事和价值体系的集合——倡导将基督教与美国公民的生活相融合……它包括本土主义、白人至上主义、父权制和异性恋的霸权,以及对独裁专制和军国主义的神圣法令。”

在定义中的最后一句话:独裁专制和军国主义。这足以让反对者通过立法的方式把基督徒国家主义当作国内恐怖主义彻底消灭。如果有人这么做的话,那么这个定义的前半部所说基督教信仰的内涵也将一并被消灭。

也许有人会说,我不支持独裁专制,也反对军国主义,我也不赞同白人至上主义,但是我只是希望把基督教导价值观推广并应用到社会领域,这算不算基督徒国家主义呢?如果你只是坚持异性恋是正常的性取向呢?很不幸,这也算基督徒国家主义。前面谈到的宾夕法尼亚州州长竞选人共和党人道格·马斯特里亚诺,他就是这样的,没有追求独裁专制,他也反对军国主义。但是,他一样被扣上了基督徒国家主义的帽子。

 我们回到《为上帝夺回美国:美国的基督徒国家主义》这本书里来。我们来看一看这本书到底如何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基督徒国家主义者呢?

 作者列出了六项陈述,让人回答多大程度上认同/不认同这些陈述。有五个同意或不同意的程度可以选择:强烈认同,比较认同,不能确定,比较不认同,强烈不认同。Strongly AgreeMostly AgreeUndecidedMostly DisagreeStrongly Disagree

 这六个陈述是:

1. 联邦政府应宣布美国为基督教国家。你同意吗?

2. 联邦政府应该提倡基督教价值观。你同意吗?

3. 联邦政府应严格执行政教分离。你同意吗?

4. 联邦政府应允许在公共场所展示宗教符号。你同意吗?

5. 联邦政府应允许在公立学校祈祷。你同意吗?

6. 美国的成功是上帝计划的一部分。你同意吗?

以上6个问题,除了第三个问题,回答不同意,被定义为基督徒国家主义,其他几个问题都是回答同意,则被定义为基督徒国家主义。同意的程度越高,或不同意的程度越高,加分越多。

这本书的作者针对人们对基督徒国家主义的态度分了四个等级:

对所有或大部分问题回答“强烈同意”的人是基督徒国家主义的大使。

对所有或大部分问题回答“基本同意”的人是基督徒国家主义的接纳者。
对所有或大部分问题回答“基本不同意”的人是基督徒国家主义的拒绝者。

对所有或大部分问题回答“强烈不同意”的人是基督徒国家主义的反对者。

你是不是一位基督徒国家主义者呢?你是接纳基督徒国家主义,还是完全支持基督徒国家主义(大使)?

1.关于第一个问题,联邦政府是否应该宣布美国是一个基督教国家。这个问题在保守派的基督徒当中也会有争议。从法律的层面,基督教不是美国的国教。所以,从法律层面,联邦政府宣布美国是基督教国家,的确没有法理依据。但是,从历史和文化的角度来讲,美国的建立的确受到基督教的影响,如果没有基督教新教,就没有美国。直到今天,美国总统就职宣誓时,仍然手按基督教的圣经,而不是可兰经。但是,这种历史和文化的因素还不足以促使联邦政府宣布美国是基督教国家。因为联邦政府也必须按照法律行事。

2. 联邦政府应该提倡基督教价值观。基督徒当然应该支持。而且强烈支持。因为基督教价值观是对人类最好的,是最能祝福世人的。而且,基督徒当然相信基督教价值观是客观真理。而且,联邦政府,一定会实践某种价值观。它要么执行基督教价值观,要么执行违背基督教的价值观。如果联邦政府执行的是违背基督教的价值观,违背了上帝为这个世界制定的道德法则,人需要为之承担后果。所以基督徒作为地上的公民,在投票的时候,当然应该支持执行基督教价值观的候选人,把基督教价值观带入到公共领域。

3. 联邦政府应严格执行政教分离。反对这一点的人并不一定是基督徒国家主义者。因为美国宪法以及修正案里,都没有提到过政教分离。而这个概念又被很多人误解和错用。这个概念正确的意思是什么,我们稍后再说。

4&5. 联邦政府应允许在公共场所展示宗教符号。联邦政府应允许在公立学校祈祷。基督徒当然应该强烈赞同这两个命题。这是信仰自由的基本要求。基督徒有信仰自由,当然应该被允许在公共场合祷告,并展示自己的信仰符号。

6. 美国的成功是上帝计划的一部分。我们当然也同意这一点。因为这是涉及到上帝的主权。上帝掌管万有,上帝掌管世上每一个国家的兴衰。所以,美国的成功当然是上帝 在人类历史中计划的一部分。只要我们相信上帝的主权,我们就会承认这一点。这是基于我们对上帝 认识,这与国家主义没有丝毫关系。如果有人认为,上帝和美国也立下了圣约,就如同当年与以色列民立约一样,圣经里上帝给以色列国的应许也都适用于当今的美国。那这种说法是在解经上和神学上都是错误的。但是,基于上帝的主权,我们完全可以认同第六点。

所以按照这本书的两位作者的标准,我想大多数敬虔的基督徒只要想在教堂之外的公共领域实践信仰,想要在社会上为主作见证,那么,很可能就会被定义为基督徒国家主义者。

他们还说基督徒国家主义有四大预测因素(通过这四个指标拉预测一个人是否是基督徒国家主义者)是:“认同政治保守主义”的人,“认同圣经的人”,“相信圣经的字句都是上帝的话语”的人,以及 相信“圣经是完全真实无误”的人。

在这本书里说, 65% 的美国黑人也是基督徒国家主义者。因为黑人当中也有比例很高的基督徒。所以,我在这里nationalism翻译成国家主义,而不是民族主义,因为,作者他们要反对不是某一个族的人,而是反对一种把基督信仰实践于公共领域的信念,而这种信仰/信念不局限在某一个民族活族群当中,所以我把nationalism翻译成国家主义。而且作者所针对的是一些人,作者在书中说:他们不是故意诋毁基督教。他们针对的是保守主义的基督徒,所以我把Christian nationalism 翻译成基督徒国家主义,而不是基督教民族主义。

 那么按照他们的标准,如果你不能被定义为基督徒国家主义者,那你要怀疑你的信仰是否真诚。反过来说,基督徒国家主义的指控就是对当今美国保守派基督徒的污名化,是一种栽赃陷害。因为保守派基督徒不愿意顺从进步主义的世俗化潮流,而致力于持守并实践圣经真理,并且致力于在社会领域也保守基督教价值观,所以,他们在进步主义者的眼中是历史进度的绊脚石,拦阻他们进步的速度。

 这本书的两位作者,将基督徒国家主义的意识形态描述为“基督教与保守主义政治观的融合”。同时他们也说,他们写这本书并不是为了诋毁基督教。那么,很显然,这就包含了一个很隐藏的逻辑。合乎逻辑的结论就是,你要持守基督教信仰,同时要保证自己不是一个基督徒国家主义者,那你就要放弃保守主义的观念。这个逻辑在提摩太凯勒为这本书写的一篇书评里也体现了出来。在这书评里,他强调说:“福音派基督徒,不等同于基督徒国家主义。你可以做一名福音派基督徒,但同时你又可以同时不支持基督徒国家主义。”那怎么才可以做得到呢?接下来的另外一个命题就是:“基督徒国家主义,是福音派信仰和保守主义的融合” 那么这两个结论放在一起,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你如何坚持做福音派基督徒又不被扣上基督徒国家主义的罪名呢?提摩太凯勒没有明确写出来的那个结论很显然就是:放弃保守主义,不要做一个保守主义者。

而从现实来看,在今天美国社会思潮的光谱当中,敌对基督的势力就是那股进步主义的力量,而与之抗衡的就是保守主义。在这种情况下,你反对保守主义,不用基督信仰去抵挡进步主义,而只是像提摩太凯勒这样,去诱导人远离保守主义,那结果必然是,要么你就站在进步主义的一边,要么你就纵容进步主义继续推进敌对上帝的政治议程。

我不是要把保守主义和基督信仰完全等同起来。而是针对国社会当下的社会思潮现状进行分析。

不同的人对保守派有不同的定义,不同的保守派要保守的内容或许也因人而异。

有些保守主义者不是基督徒,在政治观念上基本持守古典自由主义,也认同基督教价值观。可是塑造他们思想的首先是古典自由主义。所以,在思想上,他们也反对当今美国左派的进步主义。他们与保守主义基督徒站在一起。但是因为他们不是基督徒。我在这里不过多评论。

对于基督徒而言,在信仰的语境里,首先保守的是:基督信仰的纯正性,保守圣经的权威性,保守圣经世界观和价值观在我个人生活以及我所涉足的公共生活中的影响力。应用在当今美国社会,则是在社会文化上的保守。因为今天美国社会文化很大的危机是上帝制定的婚姻,性别的秩序被LGBTQ运动所打破,女权主义摧毁上帝设立的男女分工,以女性的自由和权力为名义的堕胎合法化违背上帝赋予人的生命权。激进的平等主义,基于文化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性种族理论加剧的种族冲突,等等。这一些里的社会思潮被左派人士认为是一种时代的进步,是促使社会变革变好的精神动力。

但是,忠心持守圣经真理的基督徒,不认为这是一种进步,这是背离真理的堕落。基督徒愿意保守上帝设立的普遍而恒久的道德秩序。所以,我们在信仰的语境里谈保守派基督徒,指的主要是文化领域的保守。而文化领域的 保守观念主要是基于我们对上帝恒久不变的真理而有的信心。

也有一些保守派也注重在经济政策,政治形态等层面拒绝进步主义激进主义的意识形态。 所以,在这里,我们谈的保守派基督徒重点在于信仰层面,以及基于信仰的道德伦理的保守,当然也会涉及到经济政治方面的保守。因为从圣经里也可以得出一些经济政治的普遍原则。

我作为一名保守派基督徒,我要保守的是基督徒的信仰的纯正性,保守圣经的权威性,保守圣经世界观和价值观在我个人生活和我涉足的公共生活中的影响力。

与我有同样理念的保守派的基督徒,我们都没有想去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基督教国家,我们反对那种尝试,因为我们很清楚知道上帝设立的政府和教会的分工与治理方式的区别,我们维护这种区别,基督在各个领域的主权。维护基督在政府,法院等领域的主权,并不等于要让政府和法院等的机构都变成教会。而是让政府,法院都遵守上帝设立的自然法原则,从而做出最有利于世人领受普遍恩典的治理。

但是,因为信仰不同,进步主义者认为他们引领的社会变革是进步,我们保守派的基督徒不愿意与时俱进,我们成了反动派。 所以,我们回到这本书里,按照这两位作者的标准,把你的信仰局限在你个人的密室里,不要用你的信仰影响社会,不要按照你的圣经价值观去投票或发布公共意见。你应该默许或者最好支持进步主义者的政治议程和意识形态。否则,你就是基督徒国家主义者。也就是说,他们为基督徒如何持守信仰和实践信仰规定一个原则,划定一个界限。你一旦违反了他们的原则,跨越了他们的界限,他们已经为你预备了一个罪名:基督徒国家主义。

令人遗憾的是,这本书受到基督教界有影响力的人和媒体平台的支持。

20215月份 福音联盟就做了一个访谈, 主持人COLLIN HANSEN 和神学家 MICHAEL HORTON 以及民主党社会活动家 Justin GIBONEY在一起批评基督徒国家主义。尤其批评那些支持川普而神学上并不清楚的一些人。主持人举了一个例子,说,他和一位川普支持者对话,听到那个川普支持者说,美国是基督教最后的希望。主持人认为,应该反过来,基督教是美国最后的希望。可是那位川普支持者坚持说,美国是基督教最后的希望。主持人就认为这就是基督徒国家主义的一种反应。的确,那个川普支持者的神学错了,把美国和基督教的次序给弄颠倒了。但是,这一个人的错误表达能代表所有川普的支持者吗?能代表所有的保守派的基督徒吗?当然不能。我就认识很多的川普支持者,他们都不认同这个人的观念。但是,这一个人的这一句话就成了福音联盟的这三个定罪川普支持者的把柄。麦克霍顿还写了一篇:基督徒川普主义的邪教。我稍后会再分析如何冲神学上正确看待信仰与政治的关系。

但在这里,我们首先看到,来自于两个自由派知识分子提出的基督徒国家主义收到了福音联盟的响应,也受到了提摩太凯勒和今日基督教(媒体)的大力推荐。

蒂姆·凯勒 (Tim Keller) 推荐这本书的话中写道:“通过仔细的社会科学研究,佩里和怀特黑德发现了一种叫做基督徒国家主义的力量……许多及时而重要的教训为我们准备好了。”

真的吗?这本书真的是进行了详细的社会科学的研究吗?另外一位作者,SAMUEL SEY表达了不同看法,在《Christian Nationalism In The United States》一文中,SAMUEL SEY认为,这本书在学术上非常不严谨,作者提供的关于他们采访的人的细节非常少。而 他们数据中的大部分细节来自贝勒大学的二手研究,而不是他们的第一手资料。不管这本书的研究方法是否严谨,我们回到基督徒的信仰的层面来说。

基督徒公民的信仰和国家的公共政策与公共生活是不可分割的,基督徒实践信仰的领域不应该设限。说,在某些领域,你不能实践信仰。不。我们在所有踏足的领域,都应该本着我们的信仰原则行事为人。政治亦然。当你投票的时候,当基督徒公民竞选公职的时候,当然应该实践信仰。

基于我们的信仰,我们不能接受的一种基督徒国家主义是,把教会和政府混为一谈。如果定义基督徒国家主义是,让教会发挥政府的功能去治理国家,或者让政府干涉教会的治理和教导。如果这是基督徒国家主义,那么,我们反对这种基督徒国家主义。但是,这不是前面所说的那本书和今天的主流媒体里面批评的基督徒国家主义的定义。

我们需要从神学来思考如何正确地实践信仰,把握正确的政教关系。

这要谈到两国论神学。我在910号会在基督教与科学沙龙这个平台上做一个讲座,《基督的王权与两国论》请大家有兴趣去听一下。

在这里,我没有时间详细解释两国论神学,简单的来说,两国论神学在历史上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从奥古斯丁的双城论,到马丁路德,到约翰加尔文,以及,今天的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加州校区的大卫樊卓南都从不同的侧重点讲述了两国论。

所以,当我们说两国论的时候,我们要先明确,你说的是哪一个版本的两国论,或者是那一位神学家思想中的两国论。

约翰弗兰姆反对两国论,认为只有一国,就是上帝的国。这也不错,因为凭着上帝的主权全世界都在上帝的掌管之下。他其实反对的是马丁路德的两国论。而凡卓南的两国论并不否定上帝涵盖万有的主权。

提摩太凯勒也在一篇文章中误解了两国论。

我个人,比较接纳的奥古斯丁的双城论所呈现的两个的属灵群体,以及上帝之城和地上之城的宏观脉络。对于,马丁路德的两国论,我认为他有神学的局限甚至是瑕疵,比如对律法和恩典的关系把握。但是,考虑到他所处的时代,我们可以理解他为什么有这样的神学。

我也比较接受约翰加尔文对与政教关系的论述,因为很明确的说明了政府和教会的职能。我也接纳大卫樊卓南对普遍国度和救赎国度的论述,因为大卫樊卓南的两国论比较好地平衡把握了基督徒与社会文化之间的关系。樊卓南避免了那种消极避世的态度,而是主张基督徒应该积极的参与社会,影响社会和文化。因为社会也是在上帝的护理和普遍恩典之下,这是普遍国度。但同时,樊卓南反对,基督徒在参与社会文化的时候,走入一个错误的极端:就是救赎性文化转变论。一些新加尔文主义者,比如,Herman DooyeweerdWatersPlenty。都走入了这个误区。

但是,说到新加尔文主义,我们首先会想到凯波尔。可是,凡卓南并没有说,凯波尔具有这种思想。事实上,樊卓南的两国论,与凯波尔的领域主权观念,并不矛盾。有着某些相同的应用。

凯波尔提出的领域主权(sphere sovereignty)的观念,强调基督的主权涵盖万有。正如凯波尔所说的那句名言::“整个宇宙没有一寸土地不是耶稣指着宣告,'这是我的!这属于我!'”所以,凯波尔的主权领域观念鼓励基督徒把信仰实践的范围扩大,扩展到我们身处的每一个领域。但是如果没有两国论的制约,人们的思想就可能会走入到极端,走到救赎性文化转论上去。而樊卓南的两国论则提醒新加尔文主义不要走得太远。凯波尔的主权领域说和凡卓南的两国论综合在一起,可以为我们提供合乎中道的态度去社会文化领域实践信仰。
而且,樊卓南的两国论和凯波尔的领域主权还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认同基督的主权涵盖万有。

基督不只是教会的头,基督不只是被救赎的国度的君王,基督的王权统治所有的受造界。关于这一点,大家可以参考我参考了的伯克富所写的系统神学,第三部分的第八章。从基督的王权来看,可以分为权能国度和恩典国度。权能国度就是基督凭着权能对全世界,全宇宙,的统治,包括那些还没有得救悖逆之人也在基督的主权掌管之下。而恩典国度是指借着基督的救赎的工作建立的天国。

说明基督王权的经文有很多,比如诗篇10319耶和华在天上立定宝座。他的权柄(原文作国)统管万有。基督作为三位一体的上帝的第二个位格,必然享有统治一切受造之物的主权。

腓立比书第二章9所以神将他升为至高,又赐给他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10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11无不口称耶稣基督为主,使荣耀归与父神。

在马太福音28章,18耶稣进前来,对他们说,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

以弗所书1   20就是照他在基督身上,所运行的大能大力,使他从死里复活,叫他在天上坐在自己的右边,21远超过一切执政的,掌权的,有能的,主治的,和一切有名的。不但是今世的,连来世的也都超过了。22又将万有服在他的脚下,使他为教会作万有之首。

基督的主权统治万有。

但是,约翰福音18:36耶稣回答说,我的国不属这世界。我的国若属这世界,我的臣仆必要争战,使我不至于被交给犹太人。只是我的国不属这世界。

这说明,基督要借着救赎之工建立的 国度,就是救赎的国度,不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这里就谈到两国国度,一个是普遍国度,包含了得救的信徒,也包含了没有得救的非信徒,生活在上帝在创世记第一章创造的地球上,也是上帝在挪亚大洪水之后,挪亚之约里应许保存的这个世界。上帝仍然用他的普遍恩典和护理之工掌管着这个世界。父神把掌管的权柄交给圣子耶稣基督。所以,世界上的一切,包括,政府,学校,慈善机构,公司,家庭,等等,都有道德义务按照上帝的心意尊重基督的王权,按照基督的心意治理各个机构。世人悖逆上帝,不尊重基督的王权。这是因为世人悖逆。但是,这并不等于世人这么做是合理的。最终上帝要审判世人。而基督徒明白基督的王权,就知道在我们所涉足的每一个领域都要顺服基督的王权,按照上帝的心意在各个机构里实践上帝设立的原则。

而政府存在与普遍国度里,是上帝设立的权柄机构。约翰加尔文对政府和教会的职能有更明确的阐述。

在圣经里,罗马书13章和彼得前书213-14节说执政掌权者的功能。那么,政府执行赏善罚恶的功能时,如何判断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用什么标准判断。按照樊卓南的两国论体系的用词,那就是:自然法,如果考虑到john frame的观点,我们可以再说的保守一点,自然法就是按照圣经中所启示的自然法,比如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盗,等等。上帝启示的道德律法,在圣经里有,上帝也把它刻在人的良心里,这是根据罗马书213-15节。这就是樊卓南所说的自然法。人有义务遵守上帝制定的道德律法。所以,上帝在末日向世人施行审判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些自然法的也是被非信徒所认知的,并且也是适用于非信徒。所以,今天世上的国家法律,基本都遵守这些自然法的原则。一个人,不管是不是基督徒,不管他是在美国还是在英国,或者日本,等任何正常的国家,如果犯了杀人,奸淫或偷盗的罪,都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执政掌权者有责任执行公义,惩处罪恶。

当然,政府也应该鼓励良善,最好的做法就是为教会保障信仰自由,让教会自由宣讲福音,这样当人的灵魂被福音更新,人们才可以更多的行善。当然对一些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提供一些慈善救济,我想这样很好。但是,政府行善是有限度地,不要期待政府扮演福利院,不要期待总统变成慈善家。否则,政府和政客一定会劫富济贫,奖励懒惰,最后造成更多的不公不义。

上帝为政府设立的政府该发挥的功能,基督徒在参与投票的时候,就要考虑哪一位候选人可能更好地按照上帝设立的政府职能发挥作用,就支持那个候选人。基督徒如果参政,当然也应该按照上帝设立的法则,去发挥政府的功能。在公司里,在法律界,也都是如此。

但与此同时,这个世界并不是天国。耶稣说,他的国不属于这个世界。耶稣建立的天国是借着他的救赎之工成就的的国度。樊卓南称为救赎国度。基督徒是这个国度的子民。这个国度在圣经里叫做天国,或神的国。对于天国的子民,我们也有天国的伦理让我们去遵守。

比如, 只是我告诉你们,不要与恶人作对。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里衣,连外衣也由他拿去。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有求你的,就给他。有向你借贷的,不可推辞。你们听见有话说,当爱你的邻舍,恨你的仇敌。只是我告诉你们,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马太福音5:39-44

 

基督徒具有双重的身份,一方面我们是天国的 子民,另一方面我们是地上某个国家的公民。我们既要实践天国伦理,也要遵守地上的伦理。这里的地上的伦理也是上帝制定的道德准则。我们要顺服教会的属灵权柄,我们也应该顺服地上的执政掌权者的权柄。

所以,在个人层面,我们可以舍己,付代价,爱仇敌,从而为天国作见证,为福音做见证。但是,我们不要因为我们个人的好行为而败坏了世界里正义的秩序。因为世界不是天国,世界里还有很多没有得救的人。所以,上帝为这个世界存留公义的法律,设立执政掌权者的的权柄来约束罪恶,惩罚罪人,施行公义。所以,我们不能把天国伦理当作世上的治国方针。

如果一个国家法律规定欠债不用还钱,抢劫900块钱以下不用坐牢。用马太福音第五章-7章登山宝训的原则,来治理社会。社会一定乱套,罪恶蔓延,更多人受害。这就违背了上帝用普遍恩典祝福世人的心意。所以,两国论让我们明白,不能用天国伦理治理这个堕落的世界。福音是拯救罪人的,但福音不是治理社会的治国方针。

我们分清楚个人行为和公共政策。作为天国的子民,我们在个人行为上实践天国的伦理,舍己,爱仇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但是,我们不能把这种天国的伦理通过立法的形式转变成一种公共政策,让所有的人包括非信徒也必须去付代价爱仇敌。执政掌权者有权柄制定并执行公共政策,而社会的公共政策不是教会治理的章程,乃是社会管理的 法则。在凡卓南的两国论里就是普遍国度。如何治理普遍国度,那就是用公义的自然法,用符合上帝设立的伦理和道德规范的自然法。这些法则在圣经中也有体现。

而且,天国伦理与世界上公义的法律并不矛盾。天国伦理的一个核心精神之一就是爱。爱上帝,也爱我们的邻舍。如何爱邻舍呢?那就是让我们的邻舍得到从上帝而来的祝福,最好的祝福是福音,所以,我们渴望基督徒有信仰自由,可以自由传福音,并实践信仰。这就是提摩太前书21-4节给我们的原则。即使人们不信福音,我们也渴望他们得到普遍恩典的祝福,至少,他们可以平安无事的生活。要实现这个目标,就需要有法律约束罪恶。就需要有道德传统制约堕落的文化对家庭伦理和个人操守的腐蚀。虽然道德和法律不能彻底战胜罪,但是仍然是被上帝使用的一种工具。当一个国家的人普遍都遵守上帝制定的道德律法,当然总体上他们也会蒙受普遍的祝福。因为整个社会的次序是和谐的,家庭的结构是良好的。因为上帝制定的道德律是对人有益的,所以圣经里说,律法是良善的圣洁的公义的。

所以政府也在基督的权柄之下。我们尊重基督的主权。

所以,这就可以正确地看待在美国2020年,很多基督徒举着十字架或写有耶稣的名字的旗帜参与政治集会。还有当街头暴力甚嚣尘上,美国失去法律和秩序的时候,川普总统走到被破坏的街道上举起了圣经。很多人,包括霍顿,都把这种现象看作是基督教国家主义。认为这些基督徒是把天国和地上的美国混为一谈了。

但是,这种指控是不合理的。为什么他们为美国祷告,为什么他们高举耶稣的旗帜参加政治集会?也许这些人当中很多人没有学习过两国论。他们不清楚两国论的神学。可能他们当中很多人的动机是错的。

但是那些举着十字架耶稣的名字为美国祷告的基督徒没有任何意图要改变美国宪法,没有任何意图要把基督教设立为国教。所以,说他们是基督教国家主义,是不公正的栽赃陷害。他们没有人想让川普总统接管教会。当川普在暴力猖獗的时候举起圣经,也没有任何意图修改宪法要把基督教立为国教,更不是想去扮演牧师的角色干预教会的事情。

他们为什么要高举基督的旗帜参加政治集会。因为他们看到违背上帝旨意的世俗化力量正在侵吞美国。同性婚姻,性别的重新定义,2020年以种族冲突为名的街头暴力,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要叫嚣取消警察经费。

当然这些是因为一个黑人在白人警察执法中死去。面对这个事情,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查清楚死者究竟是什么原因死去,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民众。什么原因导致他死去?是不是吸毒导致,如果与毒品有关,就不能把责任都推卸给警察。如果警察执法确实不当,那么警察也有责任,那就要更好地对警察培训,减少错误的执法,保障政法的合理性。而川普总统就是这么做的,增加警察培训的经费。而不是取消警察经费。

政府的职能是维护法律和秩序,可是当法律和秩序受到严重威胁。这违背了上帝设立的地上的国度的治理法则,作为基督徒,如果我们顺服基督的主权,那么就应该要求并努力促使政府发挥他该有的职能。 这样才有有助于人们长久的享受普遍恩典。这符合爱邻舍如同自己的原则。

而川普举起圣经,是因为在圣经里清晰的规定了公义的律法。这些公义的律法: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贪恋他人的财产,这些都是所有人都有义务去遵守的。而上帝给执政掌权者的权柄就是维护并遵守公义的法律和稳定的秩序。在社会领域,我们举起圣经,奉基督的名为国家祷告,并不混淆天国与世界的界限。因为我们只是渴望上帝的旨意按照他设计的规则行在地上这个世界里。这有错吗?没有。

在美国保守派的基督徒看到上帝为地上的国度设立的秩序受到破坏,这种危机是来自于一股激进的世俗主义的幽灵,有文化马克思主义,人本主义,相对主义,等等思潮组成的社会运动威胁了符合上帝制定的秩序。所以,保守派的基督徒2020年走出来,他们相信基督的主权涵盖万有,所以,他们举起基督的旗帜。但是,他们并不是想修改美国宪法把基督教设立为美国的国教。他们只是希望政府按照上帝制定的功能发挥作用。这不是麦克霍顿给他们扣的基督徒国家主义的帽子,这反而是在践行霍顿宣讲的两国论。迈克尔霍顿也是持守两国论神学的,可是他用错了两国论。

相反,是那些左派基督徒搞不清两国论,他们总是想要用天国的伦理治理世俗的社会。他们觉得政府应该行慈善,欢迎非法移民,对他们好一点,多发福利。他们自己是否掏腰包给非法移民奉献我不知道,但是他们希望政府拿着其他纳税人的钱去给他们发福利。他们投票支持这种政策的政客。他们想要用天国的伦理治理国家。是他们把天国和美国混为一谈。霍顿应该批评的是这些左派基督徒,而不是保守派基督徒。

提摩太凯勒在他的一篇书评中指责基督徒国家主义,说它忽略了旧约中要求为穷人和移民伸张正义的经文,它从来不处理新约中关于爱敌人和转过脸颊由人打的呼吁。

凯勒还写道,“基督徒越多地从事宗教活动,他们就越愿意——与基督徒国家主义者相比——更愿意欢迎移民,平等地欢迎其他种族的人,并为穷人伸张正义而努力….个人宗教实践水平的提高使人们对种族、贫困和正义的观念就不再那么保守了。

在这里,凯勒也把天国和世界混为一谈。基督徒作为你天国的子民,当然,应该关心穷人,爱仇敌,所以,敬虔的基督徒慷慨奉献,周济穷人,也关心在我们社区的外来移民。我认识一些美国的教会牧师,基督徒很努力的做这些事情。,但是,当他们为投票选举公职人员的时候,他们应该选择在法律上拒绝非法移民的公职人员。因为公职人员是要依据公义的法律维护法律和秩序,公职人员自己在私人生活中可以去关心移民,正如每个基督徒所应该做的一样。但是,当他们是定法律,执行法律的时候,他们依据圣经所说的 ,不能偏袒穷人。所以,我们没有忽略旧约中要求为穷人和移民伸张正义的段落,也没有忽略新约关于爱敌人和转过脸颊的呼吁。我们很清楚的知道该如何应用这些圣经原则。而凯勒的批评是站不住脚的。在提摩太凯勒的这段文字里,流露出的意思是,保守主义者是冷酷的,是不会对其他族裔的人友好,是有种族偏见的。但事实相反,身为基督徒保守主义者清楚知道,我们保守的核心是基督信仰,是全备的圣经,圣经中包含了关爱穷人等相关的教导,这是保守派基督徒的信仰和实践准则。我认识一位牧师,他在一次问题解答的时候,说,他选举投票的时候会支持小政府理念的候选人,显然他是一位保守主义者。但是,他创办了关注穷人的福音事工,在海地,以及在我们密西比州最穷的一个黑人集聚的小镇,开办了职业培训等福音事工,帮助他们就业,提供经济资助,帮助他们创业。还给他们传福音。他在投票是指保守主义,但是他并没有失去对穷人的爱心。保守主义基督徒不会把爱的代价用公共政策的方式强加给别人,而只是自己身体力行的去付代价。这本身也是一种爱人如己。并且保守每个人所行的善是甘心乐意的,不是强迫的,这样的善才蒙神喜悦。

 

提摩太凯勒还写道一句话:基督徒国家主义强调将道德纳入国家法律。 耶稣则呼召人们归信,并且生命被改变。

我想问凯勒,将道德纳入国家法律这难道不是合理的吗?就连马丁路德金都承认,世上的法律应该基于上帝启示的自然法。而上帝的启示的自然法是普世性的道德规范。如果世上的法律违背了上帝启示的道德法则,那世上的法律就是不是公义的法律,马丁路德金认为这种情况下,你可以选择公民抗命。如果国家法律违背上帝启示的道德法则,那么,罪恶一定被纵容,更多人将会被罪恶伤害,如果我们真的爱邻舍,希望社区里少些罪恶和伤害,我们必须要维护法律的正义和道德性。将道德纳入国家法律这是必要的。

耶稣呼吁转变和改变生活。这没有错。福音是胜过罪的根本途径。我们不能忽略福音。但是,毕竟世上很多人拒绝福音,所以,这个世界里有罪恶,有罪人,世上的法律和道德传统是必须的。福音可以从救赎恩典的层面祝福世人,而道德和法律可以从普遍恩典的层面祝福世人。提摩太凯勒不是很强调普遍恩典吗?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忽略了这一点呢?

将道德纳入国家法律。 用福音呼吁人生命的转变和改变生活。这两者并不矛盾,而且同时都需要去做。这在上帝掌权的两个领域分别发挥不同的功用。两国论神学很好的解释了这个问题,并为我们提供了实践的指导。

如果按照这本书里描述的衡量基督徒国家主义的标准,恐怕敬虔的基督徒无一例外地被扣上这个帽子。如果这个标准定义的基督徒国家主义,被福音派领袖们定义为一种异端,那么,教会的主流将随从进步主义的世俗洪流裹挟而去。如果如果这个标准定义的基督徒国家主义,被法律判定为国内恐怖主义,那么基督徒在美国距离逼迫的日子就不远了。

如果有人用这个标准定义的基督徒国家主义,并打击这样的基督徒,那么,诗篇2章的经文用在他们的身上正合适:

1外邦为什么争闹,万民为什么谋算虚妄的事。2世上的君王一齐起来,臣宰一同商议,要敌挡耶和华,并他的受膏者,3说,我们要挣开他们的捆绑,脱去他们的绳索。

结果是什么呢?

4那坐在天上的必发笑。主必嗤笑他们。

5那时他要在怒中责备他们,在烈怒中惊吓他们,

6说,我已经立我的君在锡安我的圣山上了。

7受膏者说,我要传圣旨。耶和华曾对我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今日生你。

三一真神是创造天地,掌管天地的主,圣子基督被父神立为君王。基督的王权掌管教会,也掌管全世界。我们所信的救主耶稣基督君王的身份和涵盖万有的权柄,决定了基督徒的信仰必然不是关闭在私人密室里的个人修炼,而应该在公共领域的实践和表达。 如果一股势力打压基督徒公开表达信仰的自由,取消基督徒实践信仰的权利,那么这一股力量是敌对基督的势力。他敌对的是基督的王权。他是上帝的敌人。

我承认有一些保守派基督徒没有厘清政教关系,也没有理解两国论,他们在认识上存在误区。但是,作为基督徒我们对待他们的方式应该是帮助他们理解正确的神学观念,纠正错误的动机和目标,帮助他们在真理上成长,而不是用基督徒国家主义的罪名把他们定义为教会的敌人。

相比之下,美国当下的进步主义者才是基督的敌人。他们从教会之外输入违背圣经的思想观念,LGBTQ+,摧毁上帝设立的基本伦理秩序,婚姻,性别,家庭的结构被颠覆。极端环境主义,基于文化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性种族主义,交叉身份理论,极端女权主义,极端平等主义, 等等,过去几十年被认为很极端的左派思想,在今天已经被当作正常的和正义的。他们认为这是一种进步,而我们不愿意跟随他们与时俱进的保守派基督徒,就被视为反动派,时代进步的绊脚石。

教会界的一些进步主义的教会领袖和基督教机构和媒体,也与世俗的进步主义联手,在打压保守主义这件事情上一拍即合。在世俗的进步主义者眼中基督徒国家主义或者基督教民族主义如同军国主义,法西斯主义一样是罪恶的。在教会界,福音联盟等平台也开始反对基督徒国家主义,从神学教义上,视之为基督教的异端。我对他们的呼吁是,请澄清你们在教会界所反对的基督徒国家主义和左派主流媒体上说基督徒国家主义是不是一回事?你们如何衡量基督徒国家主义。但是,当提摩太凯勒作为教会界的领袖以及今日基督教这个基督教媒体推荐两位左派学者写的那本书,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在教会界是借鉴了那两位作者对基督徒国家主义的描述。他们如同当初对待社会公义一样,又一次喝下了世俗主义的毒奶,并把它当作牛奶给更多基督徒喝。

我们在这里总结一个规律,媒体在美国社会的世俗化和教会的世俗化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媒体引领舆论风向,塑造社会文化。而文化逐渐塑造人们的观念,就重构了民情秩序。当民情秩序到了一个地步,人民就可以通过选举的方式推选出符合大多数人观念的公职人员,去立法,最终在法律的层面实践媒体起初宣扬的要求。

而基督徒国家主义,已经在媒体上被炒作,并被判定为道德上的邪恶。 MSNBC已经把支持川普的MAGA 共和党人贴上了国内恐怖主义的标签。而大部分保守派的基督徒也都支持Maga运动。Maga 就是让美国再次伟大的简称。而大部分保守派基督徒都属于MAGA共和党选民。而保守派基督徒被视为基督徒国家主义,那么,基督徒国家主义,会不会有一天被定义为国内恐怖主义呢?这要看左派主流媒体花多大气力去污名化保守派基督徒。

但是,我们不禁要问,主流媒体宣扬的思想观念是从哪里来的?谁是主流媒体的精神导师呢?就是那些左派知识分子,他们通常在大学里做老师。

今天我们提到的这本书的作者,就是这样的两个人。

托马斯·索维尔论到知识分子的时候,有犀利的判断。他说,知识分子给社会输出很多错误而有破坏性的思想观念,可是他们并不对他们的思想造成的破坏性灾难承担任何责任,没有人对知识分子提出问责,无论他们的思想造成怎样的恶果,他们都会被奉为学术泰斗,都可以安心的,以学术自由的名义放心大胆地为社会制造祸水。

更可悲的是,教会界的领袖,主动地把世俗的知识分子制造的祸水引入到教会里面来。

正如现在,他们把Andrew Whitehead SAMUEL SEY构建的基督徒国家主义引入到教会里面来,来打击保守派基督徒。

我以前讲过在社会公义的问题上,就是是Michael Emerson Christian Smith。写过一本书:《Divided by Faith: Evangelical Religion and the Problem of Race in America》。这本书也是得到了福音联盟的推荐,引入教会 。说服了David Platt,把社会公义的思潮带入他的在T4G的大会上的讲道。而这本书也是福音联盟推荐给基督徒的。这本书的作者之一Michael Emerson 是伊利诺伊大学社会学教授。在他们学校的个人介绍上说,他的学术研究通过许多主流媒体得到了传播,包括,  CBS Evening News, NP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CNN, the New York Times, and USA Today.这些就是我们所说的左派主流媒体,他们宣扬的意识形态是谁给为的料呢?Michael Emerson就是其中之一。

Christian Smith则是University of North Carolina社会学教授。

Michael Emerson Christian Smith合作写了这本书。所以,就不奇怪,左派媒体宣扬的观点和Michael Emerson在这本书里的观点完全一致,都在为社会公义的运动推波助澜,提供理论支持,说服人心,并煽动情绪。

同样的,今天我们提到的这本书的作者也都是左派媒体的精神导师。

我们再来看这两位作者。Andrew Whitehead 是印第安大学社会学教授,主要研究领域是美国文化和宗教。他的个人介绍中说,他的研究成果通过纽约时报,CNN, 华盛顿邮报等媒体得以传播。现在我们知道,这些左派媒体宣传单意识形态都是从哪里来的了,是谁给他们提供精神指导。就是Andrew Whitehead这些左派知识分子。

另一位作者,Samuel  Perry University of Oklahoma的社会学副教授,他研究的领域有宗教,文化,家庭,种族,性别,性,不平等,和集体行动。另外,他也引以为荣地表示,他的言论或思想在一些主流媒体上得以广泛偿传播。

他写过一本书《色欲成瘾》,讲述色情正在以独特的方式塑造保守派基督徒的生活。他的目的不是讲述基督徒如何靠着上帝的恩典胜过色情,从而彰显上帝的荣耀。他在书中要表达的是,色情已经塑造了很多保守派基督徒的生活。使用色情内容的人经常被羞耻和沮丧所淹没,有时甚至到了抑郁或完全放弃信仰的地步。

这两位作者写的这本书受到提摩太泰勒,和今日基督教的大力支持,并得到福音联盟的响应,加入这个打击基督徒国家主义的队伍当中来。

世俗知识分子成为了基督教牧师的指导老师,他们只要指一个方向,教会牧师就很着走,他们竖起一站反对基督徒国家主义的大气,基督教界领袖也跟蜂拥而至,摇旗呐喊。

当世俗的知识分子在大学里和书本上提供的思想观念尚未构成民情秩序的时候,教会界的领袖们和一些福音派的机构就迫不及待的把他们的思想引入到教会里去给基督徒普及教育。这是教会界的悲哀。

但是,从知识分子到媒体,到文化,到人们的观念或者说民情秩序,再到法律。要走多久,我们这些保守派基督徒 的罪名,还需要经历多久就会从舆论层面过渡到文化层面,最终落实到法律层面呢?无论未来如何,我们都对基督有信心。因为基督徒是天地万有的主宰。我们相信耶稣基督是王,他不仅是教会的元首,他也是天地万有的主宰。今天这个堕落的世界也伏在基督的主权之下。基督再来之前,堕落的世人会越发的抵挡基督,世上的国会更加猛烈的抵挡上帝的国。这并不能证明基督失败了,而是基督允许或者任凭世人的悖逆,将来有一天基督会来施行公义的审判。圣经早已预言,将来会有离经叛道的事,圣经也早已叫我们预备好要为义受逼迫。

因为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但是,那逼迫基督徒的人有祸了。在这样的时代,令人悲观,但我们悲观却不消极,我们仍然积极为主争战,大胆为真理发声。我们的目标不是在地上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基督教国家,我们的目的是忠心的捍卫真理,这是主给我们的使命。因为我们的盼望不是这地上的国,我们的盼望在那永恒的上帝之城。愿主保守忠心爱主的人,勇敢,清醒,不妥协。

 

[1]参考Michelle Boorstein Christian nationalism is shaping a Pa. primary and a GOP shiftTheWashington Post,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religion/2022/05/16/mastriano-pennsylvania-republican-christian-nationalism/